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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好半晌没人说话,萧斐在死寂之后,才缓缓开口:“鄙教左护法心直口快,是直爽之人,但他的话亦是萧斐的意思。事实摆在眼前,目前除我祈灵教,无人能敌昨日妖邪,诸位怕是对那它们无半点了解吧。我祈灵这些年虽与江湖诸位行事不一,但也绝非乘人之危之辈,大敌当前,生死存亡间,还望各位放下成见,与我教合作,获能博得一线生机,话尽于此,诸位且自掂量。”

    萧斐话说得客气,但表情却不太热情。像是人家怎么选他都无所谓似的。付清慕心里犯了嘀咕,要这些人脑袋里真装了个榆木疙瘩,人家觉得你傲慢,还真就不搭理你了呢……到时候祈灵教以一教之力,也没办法和朝廷开干吧……

    “萧家,愿与祈灵教合作,”

    沉默之间萧世厉率先开口,震惊了在场所有人。

    付清慕看看萧世厉又看看萧斐。难怪这么嚣张呢……这是把龙头都给擒住了啊!

    楚狂点头:“接下来我会教授各位有关非人型生物的系列常识,以及通报大家敌方主舰所在。”他手心一转,不知是从哪里掏出了他的“枪”,眼眸转红,眨眼之间,枪转化为一柄黑色长剑,楚狂一剑劈在方才扔出的那蓝色光球之上。

    蓝色光球应声而裂,其中银色方块掉落在地,众人这才开间,在这光球里面竟没有任何丝线牵引着银方块,这方块,刚才竟是……自己漂浮在光球里面的。

    楚狂上前,拾起银方块,握在手中:“敌方资料在此,除我以外,无人可读,无意与我等合作者,自可离去。”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付清慕笑笑,没有再继续听下去,转身进了屋子,望了眼还在转眼睛的荏九,付清慕感慨的拍了拍她的胳膊:“九姑娘,你现在可是一统江湖了啊。”

    荏九则被付清慕这两下拍得痛到生不如死……

    一个整天的时间楚狂与萧斐借用了林家的议事大厅,在那里与江湖各派人士做了一些了解以及制定了大概的攻防方针。

    待得天黑之时,所有人对待楚狂的态度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连素来自视甚高的一些老者都不由感概英雄出少年。萧斐也打趣他:“楚兄一身韬略折服多少英雄,一日时间便足以名动江湖,日后传来,定是一段佳话。”

    楚狂却觉得很正常:“我的知识涵盖面胜过在场所有人的总和,不用在此等事上盲目崇拜我。”

    萧斐一时沉默,还没有离开议事殿的武林众人也略有些汗颜。

    忽而有人想起一事,转而问道:“祈灵教主为何不参与今日议事?”

    楚狂愣了愣,今日里脑子装满了各种战略部署的方针,他还真没时间去想想荏九,现在经人一提,他才想起荏九……荏九怕是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吧……

    “我等自会将今日结果告知教主。”萧斐刚答了那人的话,忽听楚狂问道:“厨房在哪儿?”

    楚狂端了一碗粥回到小院,付清慕已不见了人影。荏九在床上闭着眼躺着,听见脚步声,她立即睁开了眼。见是楚狂端了碗吃的来,她眼睛瞬间都炸出光来了。

    可奈何身体还是动弹不了,她满含期待的看着楚狂,楚狂在她床边坐下:“据我推算,你大概还有六个时辰无法动弹,我能猜想出你现在的肌肉骨骼有多大的疼痛系数,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,一是饿着,等明天能动弹之后,自己起来吃饭,二是忍着痛,我喂你粥。选一,眨一下眼睛,选二眨两下。”

    荏九毫不犹豫的眨了两下。

    想来也是,昨天吃了晚饭就开始高强度的格斗,打了一晚上今天一天也没吃点东西,应该是饿得不行了。

    楚狂把粥放在一边,俯身将荏九扶了起来。让她倚在他怀里坐着,方便他喂她吃东西。

    可就是这么点动作,荏九疼得嘴都在抖。

    楚狂向来是不喜欢数落人的,即便是在事后总结,他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,但现在看着荏九这模样,他心里不知为何却生出了点气愤又心疼的感觉来:“先前我告诉你同化人相关知识的时候你干嘛去了。”

    睡觉去了,拿耳朵打蚊子去了,看着楚狂发呆去了……

    她天生不是上课的料,即便夫子是楚狂,她也还是听不进去课,所以现在活该吃苦头。荏九在心里叹气。然后一勺热粥喂进了她嘴巴里。

    楚狂将她下颚抬高,在她喉咙处拿手指一滑,她嘴里的粥就自然而然的咽了下去。第二勺也是这样喂。

    荏九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一只鸭子,被人塞了一嘴食物,然后捏着脖子撸一撸,把食物灌到她胃里面去。

    楚狂指腹划过喉间时带来的刺痛感让荏九极不舒服,她吞得直眨眼睛。楚狂手上的动作一顿,看她条件反射下被刺激得微红的眼眶,楚狂心头莫名的有几分他自己都不了解的心疼。分明知道她这只是皮肉苦,对身体没什么大碍,但还是会为她的疼痛而感到……疼痛。

    楚狂微微有些叹息:“那不吃了吧。”

    疼成这样,也只好不吃了。好歹喂了两勺粥,胃里或多或少是暖了起来。

    楚狂把荏九扶着躺下,自己搬了椅子在旁边坐着。

    “今天武林各派皆同意我们合作,并且听从我指挥,但能看得出,多少人还是心有不平。今日我将同化人与非人型生物的弱点告知了他们,此后或许会有心怀不平者以此来偷袭于你。多加注意”

    荏九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楚狂一声叹息:“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是吗……之前上课……”他揉了揉额头,“算了。你且记住,在同化人状态之下,任何伤口都可很快痊愈,包括内脏,但唯有一处。”楚狂摁住荏九的心房,“任何时候,且记得护好它。”

    荏九恍然,倏尔想起不久之前,楚狂与付清慕在瀑布背后的山洞里恶斗,付清慕抢了楚狂的非军用枪,然后对着他的心脏开了一枪。后来他们从水里爬出去之后,楚狂像死人一样躺了整整三天才清醒过来。当时荏九并没有多想,只觉得楚狂的武器很厉害,会对他造成很大伤害。

    但现在想想,那时他虽没有变成同化人的模样,但好歹有这一身刀枪不入的衣裳呢,抵挡那什么非军用的枪应该不在话下吧。但他却躺了那么久。看来心脏一处,确实是弱点……

    不过说来,谁的心脏都是弱点吧……谁能心脏捅一刀不死来着……

    荏九心里正嘀咕着,楚狂倏尔一抬头,随即外面叩门声响起。

    来者走进,是林锦风与林琴素兄妹俩。

    荏九早闭好了眼睛在床上装睡,她的床与门之间隔了块屏风,楚狂走到屏风外。问道:“二位为何深夜到访?”

    林锦风道:“不才今日昏迷了一整天,方才刚清醒过来……”他话音顿了顿,“听说教主也在屋里休息了一整日,可是受了伤?”

    第一次被人这么正经的称呼为教主,屏风这边的荏九心肝都颤了颤。

    “过于疲惫而已,休息一晚即可。”楚狂反问,“二位有何要事?”

    林锦风忽而对楚狂躬身拜了拜:“锦风深夜叨扰,一为感谢二位昨日救命之恩。但闻今日左护法与祭司向武林同道提出合作一事,林家日后愿倾力配合。二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昨日我跟随二位去了江州城东,在那方看见我爹的……头颅……那可是真的?”

    昨日所见林锦风仍旧不敢相信。他自小最敬重的父亲竟然甘愿为那邪魔歪道效力,最后还在他肩膀上要下了鲜血淋漓的一口,若不是荏九那一块石头将那头颅打下,只怕他会生生咬穿他的胳膊。这件事对林锦风的打击,简直比他父亲被邪魔捉走还要大。

    “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楚狂坚定的三个字让林锦风目光空了一瞬,他身后的林琴素也霎时握紧了拳头:“父亲如何会……”

    楚狂又道:“那颗头颅当真是你父亲的没错,但他只是被人操控了,并没有自己的意识。”楚狂将同化人与白季的实验简单的与林锦风诉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林锦风听罢沉默不言,反倒是林琴素气得浑身发抖,一拍桌子怒声呵斥:“混账东西!简直不拿人当人看!”

    荏九听得外面的动静,只在心里嘀咕,可不是嘛,那金属的房间金属的床,简直就像是厨房和菜板,把人像肉一样放上去,拿针扎一扎再毫不犹豫的扔掉。荏九想,如果她不是认识萧斐,她在那个辰衣眼里,恐怕是连食材都不如吧……

    “楚兄。”林锦风沉默半晌之后再度开口,“依你所说,那恶人白季如今是连当今圣上也一同掌控,如此,我们日后又该如何行事?”

    楚狂平静的看他:“自是该推翻傀儡政权,再擒拿白季。”

    林锦风愕然,林琴素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:“推翻?”

    “嗯,不然我也犯不着借用你们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“那今后,我们是要同……朝廷作对?”

    楚狂点头,语调平静:“没错,今日我已与武林各派人士进行了商议,如果不出意外,二十日后我们会以武力夺取江州城行政权力,一个月后萧家将以清君侧的名义举旗,适时以江州城为据点,率先攻克楚州、徐州两个军事要点,一路北上,攻至燕京。”

    林琴素听得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倒是林锦风在沉默之后理智的问:“恕锦风愚钝,另有一问,楚兄方才也说了,那白季所研究出来的同化人和那非人型生物力量强大,非我等所能敌。现在白季既然挟持天子,在军队中恐也会有那种怪物存在,我等又该如何抵御?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你们落后的科技能抵御得了的。”楚狂打脸向来毫不留情,“你们只要学会紧急时刻如何在他们手下自保便可。日后若在战场上相遇,看见他们,立刻撤。”

    林琴素神色略带鄙夷:“那不是逃兵吗?”

    “那是战略撤退。我会解决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一个人?”

    楚狂沉吟了一下:“或许还要加上荏九。关于非人型生物,那不是你们该关心的范围,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做好分配给你们的本职工作即可。别的不用多问。”

    出了小院,林琴素有几分忐忑:“哥,这两人实在奇怪得紧,你可还记得先前我与你说我,我在那青鹿门遭遇的事。当时救我出那贼窝的人便是他们,但那时他们与祈灵教半分关系也无,这才多长点时间,怎么一个莫名的成了祈灵教主,一个还当上了左护法……”

    “琴素,昨日和先前爹被抓走那天的场景,你可是都亲眼见着的。”林锦风声色沉凝。

    林琴素神色黯淡下来:“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们与那怪物一样的家伙是敌人,且能战胜那些怪物,光是这两点,便足以为他们赢得信任了。萧家世伯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。既然他选择相信他们,甚至愿意放下身段与祈灵教合作,若非关乎生死存亡,萧世伯怎会如此迁就。即便这两人身份有疑点,我们也只好选择相信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要与朝廷作对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便也只好与朝廷作对。”

    林琴素沉默下来,权衡利弊下只得一声叹息,阖首称是。

    屋子里重新静了下来,楚狂走到屏风后面,看荏九还睁着眼睛,便从衣裳里摸出了今天取出来的银色方块:“这是白季那方的资料。他最后指示那些失败的同化人向军舰坠落之地而去,应当便是要取回这东西。”他夸荏九,“将它取回来,你干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荏九眨巴着眼睛,心里像开了花一样笑。

    楚狂的夸奖,可真不是能多得的。

    “今日为博得武林各派的信任,我向他们展示了资料其中的一部分内容。”他说着,指尖在那银色方块上面一点,银色方块漂浮了起来,只见楚狂眼中一排排字符飘过,那个僵硬的女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小声响起。

    “舰队资料。主舰方位。近地轨道……”随着女声响起,一束光芒从方块里射出,光芒的在空中勾勒出一个立体的形状,那个女声报告的东西荏九一个没听懂,眼睛却被这些光芒照亮了,她惊诧的瞪大了眼,看着光线在自己的视野里勾勒出了一个像剑一样的大船。

    “主舰型号,大剑二型,主舰损耗……”

    知道荏九听不懂,楚狂主动解释:“目前为止,这资料里所显示的都是对咱们有利的好消息。白季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艰难,从资料上看,他主舰能源损耗严重,且因无法补给,于是主动将主舰遗弃在近地轨道之中。为了进行同化人研究,他将主舰剩余的能源过渡到了三艘附属舰上,两艘研究用舰,一艘军事用舰。

    “昨天我们摧毁的便是其中一艘用以收集素材的研究用舰,而另外一艘,暂时估计为上次你与萧斐被捉去时所停留的军舰。而那艘军事用舰目前暂无资料,以我估计,白季必定在那艘军用附属舰之中。而他要掌控皇帝,自然不会离开太远,依我推论,他在京城附近。军用舰不会像昨天的小军舰一样好对付,我得率先取回我的机甲。”

    荏九表示赞同的眨巴了一下眼。

    “值得庆幸的是,在这些资料之中,有我机甲的消息。”他指尖一滑,画面上出现的建筑模样让荏九呆了呆,即便她这辈子都没去过京城,但她也知道,这世上能修出这么巍峨的殿阁楼宇的人,除了皇帝,应该也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盖房子了吧。

    这是他们要去皇宫拿东西的节奏?

    荏九转念一想,也不对,楚狂都和武林各派人士商量着要造反了,他们先前也都说了要去杀皇帝了,这样比较起来,他们现在去皇宫拿个东西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。

    “另外。”楚狂手指又在方块上一点,“还有祈灵教原教主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方块上的光影转换,投射出了一个女子的模样,荏九认得她,就是那天给她注射同化人药物的那个女子。

    “季辰衣。”楚狂道,“白季自小收养的孤儿,先前萧斐提到这名字的时候,我隐约有所猜测,但没想到当真是她。”

    看见荏九眼中的困惑,楚狂解释:“与白季一同叛离旭日舰队的皆是他心腹,且与他抱有同样的志愿,我想不出任何她背叛白季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收了方块,楚狂道:“还有一些加密的消息我未曾破解,目前除了季辰衣与我的机甲尚对武林各派人士保密意外,其他的资料都已共享,你明日见到萧斐,注意别说漏嘴。”

    荏九眨眼睛表示自己了解。

    可是到第二天早上醒来,荏九发现,她便是想说漏嘴,也没那个能力啊!

    她身上的肌肉虽然还是酸痛,骨骼动一动也咔咔咔的想,但好歹是能坐起来能动了,喝粥也不至于要人灌还痛得咽不下去。但嘴巴张一张,就是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荏九心里有点慌,觉得自己这莫不是哑了吧。

    楚狂给她检查了一番:“声带没有问题,喉咙也没有异常。初步估计是神经紧张导致的暂时无法出声。到下午再试试看。”说完这话,他竟然就不管她了,自己赶去了议事厅,将昨天布置的事细化去了。

    荏九张着嘴啊啊啊的跟付清慕哭诉,付清慕十分同情的拍她的背:“理解理解,你说他一点都不在乎你是吧,没事没事,他只是太忙了,我去厨房偷个鸡腿来安慰你。等着啊。”

    付清慕走了,可他这一走老半天没回来,荏九琢磨着他是不是偷鸡腿偷到他自己嘴里去了。她有些不满,自己找了出去,离开小院往厨房的方向拐了两个弯,却看见有五六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拦在付清慕面前。一人破口骂道:“你饿鬼道士是个什么东西,借着祈灵教这阵风就想来使唤我们!”

    付清慕笑笑:“我不就让你们让让路,你们这些小屁孩也把这叫使唤?你们可要再拦着我,我便不吃这鸡腿,直接喝了你们血可好?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

    “杂碎道士狗嘴里吐出象牙!”

    “小爷今天就要收拾你!”

    一人说着,抽了腰间的鞭子,一鞭子就冲付清慕挥了过去。付清慕嘴角的笑冷了一瞬,一抬手,还没擒住那道鞭子,只见斜里飞来一块石子生生将那鞭子打断。

    荏九吼着就跑了过来:“没教养的小兔崽子们!仗着人多欺负谁呢!”

    她眼睛红光一闪,几个少年一见,登时吓得屁滚尿流,丢盔弃甲的跑了。

    付清慕懒洋洋的对荏九一笑:“哎哟,还是咱们教主威风啊,这吼一吼……咦,你能说话了?”

    荏九也摸了摸嗓子:“好像是。”她感激涕零的看着付清慕,“你被欺负得可真好啊,我急一急就能吼出声儿来了!”

    付清慕闻言哭笑不得,“真谢谢教主为道士我打抱不平啊,急得嗓子都好了。”

    荏九爽朗一笑,拍了拍他的肩:“不客气,你是我兄弟。”

    付清慕闻言,笑意更深了些许。

    忽然间,前院传来一阵阵立誓一般的一群男人的吼声,荏九愣了愣,转头看付清慕:“这是在作甚?”付清慕也摇头:“誓师大会?”

    荏九左右一看,用自己酸痛的肌肉挣扎了一下,借了棵柳树爬上墙头,往墙远处一望,前院里,武林各派的主事者都端着一杯酒高举过头顶,浑厚的声音吼了一句荏九听不太清晰的话语,然后大家一起仰头干了那碗酒,台上的四大世家家主,萧斐,还有……楚狂,都一同饮尽碗中酒,然后一同砸了手中大碗。

    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,只有楚狂上前两步,扬声道:“我知道即便是此刻,诸位对我也充满了怀疑,但无论诸位心中拥有怎样的质疑,请务必相信一件事即可。”

    他说:“我会带着诸位,赢取胜利。”

    荏九在这一瞬竟也有些热血沸腾了,那个说话的男人,站在台上的男人,是她喜欢的人,是她的人。

    “真是热闹啊。”付清慕也爬上了墙头,倏尔转头问荏九,“说来,他们这誓师大会,怎么没叫你这个教主啊。当摆设也该去的吧。”

    荏九愣神,是啊,怎么没叫她这个教主啊……

    她张了张嘴,一脸要要哭不哭的望着付清慕:“我、我这个教主,我这个教主……”

    付清慕一叹,拍了拍她的肩:“乖乖听话,以后乖乖听话就行。别多想了啊。”

    荏九一大早是被外面的练兵的声音吼起来的。

    在江州待了十来天,武林各派已经承认了祈灵教的地位,各派掌门也委托楚狂用他的方法训练各派高手,以期在最短的时间里,能把这些素日来散漫惯了的武林人士们,组织成一只部队。

    随着楚狂和祈灵教的地位受到了空前的重视,荏九的身价也水涨床高,从偏僻的小院里,转到正院旁边的东厢房入住了。

    屋内设施比那偏院好了不少,地上有软软的地毯,床榻是雕花的紫檀,连洗脸的盆子也从木盆子换成了黄灿灿的铜盆子,她的衣食住行,无一不得到了更上三个台阶的待遇,但唯一不好的就是,她再也睡不了懒觉了。

    每天只要楚狂在外面开始练兵,她这里就直接被吵得睡不着。倒不是因为林府的隔音不好,像付清慕,他每天睡得就比荏九踏实,全是因为荏九的五官比以前灵敏许多,有一星半点的动静都能在她耳朵里扩大化了,绕得人无法安宁。

    荏九掀被子起了。

    门外的丫头立即进来给她倒了水放了新衣裳。

    现在武林中没有人不知道,祈灵教的这个教主只是个空有一身怪力的傀儡教主,真正主事的是祭司萧斐和左护法楚狂。但即便大家都知道这个事情,仍旧没有人敢对荏九不敬……谁让她真的有一身怪力气呢……

    婢女们摆好了东西,就自己退出去了,她们知道荏九每天都是自己梳洗穿衣,不喜欢别人在旁边守着。

    荏九今天照常梳理好了,一穿新衣服,她拉拔了一下腰带,嘴里啧啧的有点心疼这身衣裳:“这绣工,得花多少心思啊。天天一套新衣服,真是消福不了。”

    要说荏九为什么现在天天都穿新衣服,倒不是因为她身份是祈灵教主,而是因为有次林锦风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衣裳。当时荏九就纳闷,为什么这一个林家大少爷对她的喜好好奇,她转眼一看,林家少爷身后跟着的一排小厮婢女衣料子都比她强。

    她心里一琢磨,估计是人家世家少爷心里将就,不喜欢交穿不好看衣裳的朋友,于是她笑着告诉林锦风:“我这身衣裳前几天打打杀杀的,好像是有点旧了,你要是方便,拿几套新的男子衣服给我就成。”

    于是那以后,每天早上荏九醒来之后都有新衣服穿,样式并非男式,却是设计成了英气非常的款式,应该是布房连夜通宵赶出来的新款衣服。

    荏九第一天穿上特制的衣裳,一照镜子,把自己都给惊艳坏了。

    她对新衣裳赞不绝口,找了林锦风谢他,顺带问了问这衣裳款式是谁设计的,怎么能这么适合她,林锦风只笑:“祖业之下有布庄,锦风幼时也曾看过裁缝量体裁衣,略通一二,那天姑娘说想要男子的衣裳,我回头一琢磨,觉得女子穿男子衣裳终究不妥,晚上忽生想法,便将款式画了下来,交由布房去做了,九姑娘能喜欢,锦风不胜欣喜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画的样式。”荏九惊呆了,“林家公子还真是多才多艺啊。”她笑嘻嘻的看他,“要我每天都能穿这么帅气的衣裳,心里肯定能乐翻了。”

    当时林锦风只看着她笑。

    于是从那天之后的第二天一直到现在,荏九每天早上都能收到一套漂亮帅气的衣裳。

    荏九觉得,这林家少爷实在是太好客了。

    她心里觉得不好意思,得想个办法回报人家才是,要不然这每天收一套漂亮衣服,荏九总感觉自己好像欠了林锦风一屁股还不完的债似的。但想来想去,荏九没有找到什么能回报人家的方法,她想去找人商量,可楚狂整天忙得不见人影,她和萧斐又没有熟到能谈这种话题,与武林其他人就更别说了,思来想去,她跑去找付清慕倾述困惑。

    待她将前因后果一讲完,付清慕眼神儿微妙的在她身上一转:“嘶,九姑娘你看起来其貌不扬的,没想到竟是个奇女子啊!”

    荏九拍桌子:“你不要以为我没文化,听不懂你在说我丑呢!”

    付清慕端了热腾腾的茶闲闲喝了一口:“我说呀,九姑娘你就是没文化。”他悠悠然道,“人家林府公子这般送你东西,那肯定是不指望你还的。再说了,你要真还,能还他什么呀,钱?人家多得是。权?要给你也没有。人家不图你这些。”

    荏九皱眉:“那怎么办,我现在看见他就跟看见债主一样浑身不自在。不还他点什么,我不舒坦。”

    付清慕挑了挑眉,“除了钱和权,不是还有色嘛。”他笑,“人家图的就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荏九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我上哪儿给他去找姑娘?”

    付清慕嘴角抽了抽:“九姑娘你真傻呢,人家这是看上你了你不知道?哪个男人每天闲的没事帮一个女人勾画衣裳的样式啊!人家图的是你,让你穿着他送你的衣裳再嫁过去,人林家公子可聪明呢,想用衣服把你套去做他的人。”

    荏九恍悟,默了一会儿,抚掌称赞:“他是真聪明啊,拿衣服送我,我嫁了他,就等于衣服还是他家的,本钱收回来还赚了利息,他这是空手套白狼啊!”荏九拍桌,“以前我抢那些秀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么干!真机智!”

    付清慕已经不想理她了。

    荏九接着道:“不成,我是不可能和林家少爷在一起的,我得去找他说清楚,让他把这些衣服收回去。”

    付清慕连忙将她拦住,好笑的看她:“你去说?你去说什么呀?人家林家公子和你表明心意啦?你怎么就确定人家喜欢你?回头你一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说出去,人家笑话你自作多情可怎么好?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说的么?”荏九奇怪的看他,“到时候我就和林锦风说是你告诉我他喜欢我的。”

    付清慕嘴角一抽,那还让他活吗……

    正僵持间,屋外人影一闪,是楚狂跨了进来,见付清慕正拽着荏九的手臂,楚狂目光在付清慕手上一顿,付清慕跟本扎了似的抽回手去。

    荏九见他回来,立即笑开了:“楚狂你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点头,自打开始练兵之后,早上荏九没起他就开始忙了,晚上与萧斐和众掌门商议了事情回来,荏九已经睡了,算算,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上一面。

    “回来拿东西。”

    付清慕眼珠子一转:“嘿,正好,你自己和楚兄商量着怎么办吧。”

    楚狂闻言,略有困惑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荏九这时却迟疑了起来,要换先前与楚狂商量怎么去报答别人恩情这回事还好,但要与楚狂商量怎么去拒绝一个可能喜欢她的人,荏九虽然心思粗糙,但想来想去,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。

    付清慕在一旁见状,笑笑:“还不是咱们九姑娘太光彩照人了,让那林家少爷动了心呗。”

    楚狂眉头霎时一皱,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你不可以和我意外的人发生关系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另外两人愣了愣,付清慕立即抱住了脸:“哎哟我的老脸,哎哟烧得疼!烧瞎眼!”

    荏九咽了口唾沫,戳了戳手指,又听楚狂平静的补充:“在你我契约尚未解除之前,与其他人发生关系会伤害你的身体健康。再现在这种情况下,为大局着想,你我二人最好都不要受任何损伤。”

    荏九又愣了愣,不过对这样的情况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,也没生气,只哼哼了两下,有点闷闷的开口:“我……我知道,这不是在想办法怎么拒绝他么……”

    楚狂点了点头,抬腿往屋里走。倒是付清慕有点看不下去了,他笑眯眯的道:“哎,楚兄,那就是说,如果九姑娘和林家少爷不发生关系的话,做别的什么事也是可以的吧。比如说牵牵小手搂搂小腰什么的,都行咯?”

    楚狂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等了好久,他才回过头来,落下一句:“暂时不行。”不再做任何解释,他从屋里取了东西,就快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付清慕叹气:“怎么是个怎么不诚实的家伙。”

    荏九挠头笑了笑:“我觉得,他现在能这样,已经挺好了。”她道,“你看,我和他一起遇见你的时候,他还想方设法的帮我找第二春呢,逼着其他人喜欢我和我共度下半生。但是他刚才……”荏九的眼睛开心得好像在发亮,“他能说出‘暂时不行’这几个字,已经足够表明他的心意在慢慢向我靠近。”

    荏九咬了咬牙:“我再努力几把,一定能把楚狂拿下。”

    付清慕一时有些同情荏九了。这姑娘……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给自己打气的么?

    他一声叹,摸了摸荏九的脑袋:“我帮你,我会帮你的啊。”

    然而儿女情长终究是私事,到底是比不过正事来得重要。

    在楚狂的安排调度之下,武林各派集成的“军队”开始慢慢有了样子,到了二十日,是准备以武力夺取江州行政权力的日子。

    其实这个任务对于现在的楚狂他们来说实在太容易达成。

    在前段时间的同化人扰乱武林大会之前,江州城的权贵们早已经因为更前面的那一次骚乱而闭走城外。江州城的守军更是军心涣散,全然没有谁想得到,林府竟然会从城中开始反叛,一举拿下了江州城的州府,夺了江州城守军的权利。

    这系列动作花的时间还不到半天。

    但是当天晚上楚狂还是召集各派掌门人紧急开了个会议,总结这场夺城战斗中的不足与缺点。

    细小的战略性的毛病不多说,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只有一个——大家不熟悉。

    之前这些武林人士都各在各的门派,没有哪个门派说是和其他门派联合起来练武功的,而且武林人士大都个性比较强,这十天半个月的训练也很难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习惯。

    有的人夺的城墙之后,发现城墙上的弩箭,一时好奇,竟然拿了弩箭就往天上射,好在箭落下去的时候没有伤到平民。有的还为“这个兵是我的对手与你无关”这种理由竟揍了另外一人,更有甚者带着酒上战场,一边喝一边砍。夺了城倒在地上就开睡。

    这些问题看起来虽小,但是若在以后上了真正的战场,保不准就成了让千里之堤崩溃的蚁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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